苏简安跟不上洛小夕的节奏:“他为什么要夜不归宿?” 他意味深长地看着她:“你刚才向他抱怨了。”
远在纽约的沈越川刷着这个热门话题,笑得肠子都要打结了。 苏简安这才反应过来,又发现身上盖着陆薄言的外套,心底一阵微妙的窃喜,把外套还给他:“谢谢。”
再这样下去,她真的会粉身碎骨,万劫不复。 她居然还笑?
她挽着陆薄言的手,笑得幸福坦然,那才是真真正正的并不在意和她撞衫的事情。 苏简安的目光逐渐暗下来,她关了电脑,心烦意乱,意识到自己无法平静,于是拿了浴袍进浴室去倒了乱七八糟的精油一堆,闭上眼睛泡澡。
很快就到了洛小夕的公寓楼下,大门旁边果然有一家肠粉店。 见鬼了!苏简安迅速把手抽回来,陆薄言也几乎在同一时间松开了她。
苏简安十五岁那年,母亲意外发现父亲苏洪远出轨多年,在外面甚至还有一个只比苏简安小三个月的女儿。 陆薄言眯了眯眼,她背脊一凉,毫无骨气的就慢吞吞的朝着他走过去了。
起初他以为苏简安一时会消化不了,打算一点一点教她。可是她学东西非常灵活,一点就通,他教一遍,她就能笨拙的配合着他跳了。 她跑过去坐到沈越川对面,笑眯眯的:“问你件事情。”
苏简安看了看靠着她睡的正香的陆薄言,犹豫了一下还是戳了戳他的肩膀:“陆薄言,到家了。” 陆薄言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的说:“以后别再让我听到你替江少恺道谢。”
“你盯上这个女孩多久了?”她问,实际上是想拖延时间。 他打开天窗,摸出烟点了一根,没多久助理从酒吧里出来,坐上车:“问清楚了,烟里掺的是很普通的,对洛小姐的身体造不成什么影响,量小的很,您也不用担心上瘾的问题。”
苏简安笑了笑,甜甜蜜蜜的挽住陆薄言的手:“你姐夫来得很及时,我没受伤。你脚上的伤呢?好了吗?” 陆薄言没说什么,只是把涮好的肥牛放到她的碟子里。
苏简安立即敛容正色,“咳”了声:“先从浴室开始。” 苏简安只是笑了笑。
可她的姿态却在诱人犯罪。 她以为陆薄言从小到大都是这样的,十指不沾阳春水,念书时轻轻松松就当了个学神,夹着几本书和几个好朋友走在学校的林荫道下,引来一大片女孩子的尖叫,离一般人很远,远得不像一个真实的人。
本来是想还给他的,但她突然贪心地想多拥有一天,哪怕只是多一天都好。 这时候苏简安才发现少了谁,问:“穆司爵呢?”陆薄言和沈越川都在,穆司爵应该也在才对啊。
车子转弯的时候,她的身体不断地往陆薄言这边倒,陆薄言看她摇摇晃晃,最终还是坐过去,让她靠在了他的肩上。 她睡着了,没发现出租车司机在不断的通过后视镜看她,更没有发现满脸横肉的中年男人在偷偷的咽口水。
他应该是累了。就像前两次,累到极点她才会这样靠着她。 苏简安把保温桶里的汤都倒给江少恺:“补血的,多喝点。”
唐玉兰紧紧握着陆薄言的手,但最后还是点点头,一点一点地松开了。 看见晨曦在东方初现,看见新一天的太阳冉冉升起,她终于彻底意识到,母亲已经化成一捧灰埋在黄土之下,她永永远远地失去了她,但这并不影响日升月落,她的日子还是要过。
苏简安都不知道钱叔有这么厉害的身手,暗暗咋舌,年轻人却不甘心输给一个看起来已经年过半百的老人,招呼狐朋狗友替他教训钱叔。 “不是我。”苏简安说,“陆薄言请人来做的。”
这时每个人都已经找到了娱乐方式,跳舞的跳舞,品尝美食的品尝美食,聊天的聊天,苏简安挽着陆薄言的手慢慢的走着,竟然没有人来打扰,她顺着刚才的话题问陆薄言一些在美国时的事情,比如刚去到美国的时候他有什么不习惯的,他说:“吃的。” 这种极品,落入别人手里不如让他先享用。
“谢谢。” 不过她要睡到明天一早?